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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梦,两岸情-——我的旗袍情结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8-10-24
                                                                旗袍梦,两岸情
                                                              -——我的旗袍情结
                                                                        熊晓兰
 
       旗袍,有一种恬淡的华丽在其中。那种宁静与宽容之美,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它是那么紧致、细密,用丝绸或者锦缎,裁制成各式各样的旗袍,再配上小立领,缝上别致、精巧的盘花扣,真是挡也挡不住那洋溢的美丽。即便用最普通的碎花棉布,裁剪得体,那紧束的腰身,流畅的线条,也一样让人心驰神往。每当我穿上旗袍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让我爱上旗袍的那些往事……
                                                                    穿旗袍的英雄
       我小时候,那时候文化生活很贫乏,没有电视,更不要说电脑了,能接受到的文化教育,除了识字外,基本都是母亲教给我的。听母亲给我讲她那过去的事,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记得我小时候,每到冬天的晚上,我们兄弟姐妹和母亲(父亲在比较远的学校教书,只有周末才可以回来。)吃完晚饭以后,我们都围坐在母亲那宽大的、上面记不清是用什么兽骨雕着的漆着红漆的宁波床上,焐在被子里听母亲给我们讲故事。如:《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是如何的美丽聪明、薛宝钗是多么会讨人怜爱,王宝钗苦守寒窑十八年等等。在她讲的无数个故事中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一个关于她穿旗袍勇救一个邻居的经历。母亲的这一经历使我对旗袍充满了幻想。这一经历大概发生在1944年末,母亲和父亲结婚不久,奶奶要母亲去看住在民伦街的大姨奶奶(奶奶的姐姐),大姨奶奶的丈夫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在民伦街有一个很大的四合院(我小时候去过很多次),家里有几个长工,其中一个是奶奶家的邻居,叫贵五。那时候没有公共汽车,母亲只有十六岁,她穿着旗袍,打着小花伞从狮子山脚下的万陈村走到民伦街去,当她走到南湖机场的时候,看到日本兵在那里检查过往的行人,要他们出示良民证。母亲检查完后,准备继续前行时,听到两个日本兵在对一个挑着柴火的男子大喊大叫,母亲一看那个男子是我们家的邻居贵五,他是给我大姨奶奶家去送柴火的,母亲就忙上前拉着贵五走,日本兵不让,母亲就和日本兵说:“他是我家佣人,给我们家买柴火,家里等着柴火做饭。”不知道是日本兵没有听懂呢,还是他们故意刁难,他们还是不放贵五走,于是愤怒的母亲就走到一个日本兵面前,狠狠的扇了那个日本兵一耳光。那一耳光把那个日本兵打蒙了,其余的日本兵也很吃惊,他们叽哩哇啦的向母亲点头哈腰的,让母亲带着贵五走了。他们一起到了我大姨奶奶家后,贵五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姨奶奶,大姨奶奶听完贵五的讲述后,脸都吓白了。说我母亲不懂事,怎么敢打日本兵,要母亲回来时小心。记得母亲讲完这个故事后,很骄傲的对我们说:“那个时候我年龄小,胆子很大,做事很莽撞,如果我那天不是穿着旗袍,日本兵以为我是哪个有名望家里的大小姐,对我心生敬畏,我肯定要吃亏的。我听完母亲的讲述以后,顿时,对母亲充满了敬畏之情,觉得母亲就是一个女英雄!从此我就向往我这辈子一定要穿上像母亲一样让人敬畏的旗袍。幼稚的我那时以为穿上旗袍后我也会变成一个女英雄! 
                                                              明信片里的旗袍阿姨
       解放前我们家因为有爸爸的大姨父的照顾,家里条件还不错,父亲既读了私塾又读了公学(粮道街中学),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同学叫易复华,他们既是发小又是一直读到中学的同学。易复华比父亲小一岁,1948年,他们和当时的许多热血青年一样,怀着一颗爱国之心参加了抗日的远东军,他们一起到了桂林,准备打到越南去。当时父亲已经上有高堂下有我大哥大姐一双儿女,在桂林作战了一段时间后,他思前想后难以割舍亲情远赴异国征战。于是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易叔叔支持他去了越南。父亲就在桂林砍了个荔枝树丫带着上面的荔枝坐了几天的火车回家了。易叔叔在越南征战后,和国民党的一些官兵去了台湾。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他一退休马上就回来看望他的兄弟姐妹。而易叔叔的夫人洪阿姨已经被病魔缠身,她不能和易叔叔一起回来。易叔叔在武汉通过他的亲戚很快找到了我父亲,我父亲知道他回来后非常高兴,通知我们兄弟姐妹全部回家,以中国最传统的方式杀鸡煨汤盛情地接待了他。至今我还记得他喝汤时那陶醉的样子。吃完饭后,父亲要我(因为我是老幺,父亲的最爱)在旁边陪他们,他们激动的聊了聊别后三十多年的思念之情。聊到傍晚父亲要我把易叔叔送到华农他弟弟家,于是我陪易叔叔走过华农的农场,途中经过他父母的墓地,(我们两家住的很近,所以我们都很熟,我奶奶和他父母葬在一个墓地)我指给他看,他非常感动,认为我懂事孝顺,一定要我做他的干女儿。这次见面后,他们又开始了他们的同学情谊,经常书信来往,谈同学情,谈对祖国统一期盼。他几乎每年都回来一次,前几次回来父亲身体还行,他们就一起爬狮子山,走司门口,漫步粮道街,寻觅他们读书时的教室,找寻他们年轻时的足迹。后来易叔叔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了,就没有每年回来,他们就通过书信鼓励彼此要健康快乐。九十年代末父亲得了帕金森,手颤抖的厉害,写不了信。于是我就代表父亲常给易叔叔写信,告诉他武汉的变化。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以后,易叔叔因为年龄大了,坐飞机不方便也很少回来了。但是他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给我和我父亲寄一张,印有他们夫妻照片的明信片(很可惜因为我几次搬家,把那些宝贵的信件和贺年片都遗失了)来表示他的新年祝福。我认识的洪阿姨就是从这明信片上看到的,明信片上的洪阿姨穿着精致漂亮的旗袍,站在易叔叔身旁,简直高贵的让我羡慕不已,她让我体会到:穿旗袍的女人在任何地方都是一道风景,在任何年龄都是美丽的极致。 穿旗袍的女人没有了年龄局限,在她身上没有岁月走过的痕迹,没有风雨留下的沧桑,永远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亮丽,那么的激情饱满; 穿旗袍的女人是一部移动的书,她承载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辉煌,演绎着炎黄子孙传唱千年的梦幻;穿旗袍的女人让女人变得高雅,让男人变得脱俗;穿旗袍的女人让世界珍爱和平,让心灵沐浴清凉。 这样的极致女人叫我怎么对旗袍不充满向往?
       2013年的春天,我去台湾旅游,当我走进台北士林官邸宋美龄的住所时 就被挂在墙上她穿着旗袍的照片给吸引住了。我从导游的详细介绍中了解到那照片是《时代》杂志的封面用过的,我从台湾回来就决定,多买几件旗袍,把自己变成像她一样优雅的女人。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年我们的生活物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近几年我们教师的待遇有了很大的提高,我的旗袍梦终于可以得以实现了,于是我看到喜欢的旗袍就买,在不同的场合穿不同的旗袍,我也可以像我以前羡慕的阔太太一样,戴着珠光宝气的首饰,穿着漂亮的旗袍,尽显其富贵。然而穿上这样的旗袍以后,它让我认识到穿上这样尽显高雅旗袍的女子不可像街市上的泼妇,自己的形象要和美丽的旗袍相符,即便受到天大的委屈,嘴里也不要吐出半个脏字,而是独向一隅嘤嘤抽泣,那晶莹的珍珠从美玉一般的脸庞上缓缓滚落,一颗、一颗、又一颗,绝不会是仰天嚎啕,暴雨倾盆。穿着这样华贵的旗袍不是不食烟火的仙女,也要会操持家务,忙里忙外,相夫教子。闲暇之时也会在厨房里烧炸烹炒,把一个个日子调制的芳香四溢。从不把日常的劳作当作负担,而是在享受这份日子,享受这份劳作,心里柔柔的,甜甜的,满是喜悦。偶尔穿着旗袍倚着阳台,凝目遥望磨山,遥望天际浮游的白云,把那份恬淡的、悠闲的遐思无限施展出去。在春光明媚的上午我穿着旗袍,走在东湖绿道上,盈盈婷婷,袅娜多姿,如弱柳扶风,如风掠湖面。在高跟鞋敲地的响声中,把自己变成了一副淡雅的艺术品,变成一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美丽风景。
       然而我总觉得好像差点什么?最近我才悟出:旗袍是稳妥的女子穿的,舒缓闲适,安然静谧,穿上显得又高贵又端庄,分外地吸引人。坐、立、行、走中规中矩,不事张扬,自有一份摄人心魄的气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端庄与雅致,一颦一笑间,自有一份似水的娇羞。而我这粗犷的个性,何时学得会那似水的娇羞?然而我喜欢旗袍,喜欢旗袍所拥有的东方韵致。它内敛、含蓄、温柔,却又高贵、华丽、飘逸。它不张扬,却能够于无声处透出绝色风情!
       我爱旗袍,因为旗袍最能体现东方女性的风韵和含蓄,喜欢穿旗袍的女人透出的是内外兼修的成熟气质,穿上旗袍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我更希望海峡两岸的女性朋友都和我一样的爱旗袍,让我们中华民族这独特的服装能走出国门,让世界上的男人都爱上穿旗袍的女人,让中国旗袍成为世界上爱美女人的奢侈品!
                                                                    (作者为洪山民革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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